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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觉得这样远的距离过来一点东西都不拿有些奇怪,但认真想想,的确也是这么回事。于是元正礼就没再多说,转身去关了门:
“怎么来的,什么时候到的。”
“两小时前吧,坐的飞机。”
他听见不远处的人这么说。
他转过身,发现任万成已经进客厅了,对方正边脱外套摘围巾边对屋子饶有兴趣的四处打量着。
元正礼的这套屋子是租一个朋友的亲戚的,两室一厅,老单元房,但地段不错,而且价钱比外面的单人房贵不了多少。说是租,其实也算刚好帮人家照看房子。元正礼喜独居,单人房子却不好找;而对方想挣点钱,又担心陌生人会把家里折腾的乱七八糟又脏又破,就在元正礼朋友的介绍下租给了元正礼。
任万成弯着唇角把外套围巾往沙发上一撇,往旁边一坐:“你住这儿啊。”一副“原来如此”的调侃样子。
元正礼很不悦,接着他注意到任万成连鞋也没换。
他先是有些难以置信,接着就将之前的不悦迅速演变为火大。
“换鞋!”他喝道。
他从未见过任万成这幅德性:傲慢无礼,进了别人屋子毫无客人的自觉性,而且连鞋也不换。
他这位弟弟从小到大频繁的被母亲夸奖“懂事”、“贴心”、“会说话”、“嘴甜”等等。东西都会整端的放好;鞋一进门也会换,而且每次都会放进鞋柜里。
反观他,虽不是没眼色胡说八道,却明显的没任万成能说会道善于;东西到现在都没有整齐放好的习惯,还常因没有将换下的鞋放在鞋柜里而被母亲训斥。
“哦,帮我拿下。”
任万成笑着,那副心安理得毫不顾忌的样子让元正礼气的差点理智烧光。
“自己去拿!”他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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