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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让药仆采购了几匹素色冰绸,做成现代款的两件套睡衣。每天穿着宽宽大大的套头大领口长袖T恤和系带宽松裤子,睡觉舒服极了。
他试图把改良版睡衣安利给越无欢。
越无欢看了他身上的睡衣半晌,拒绝了,然后又去加练了一个时辰剑。
宋清时还想把头发剪掉,他不习惯大男人留那么长的头发,每天宅在家里,也不想浪费时间梳头,他拿着剪刀对着镜子比划了半天想下手,越无欢进来看到,劈手就抢了他的剪刀,第一次发了脾气:“尊主是要做什么?!”
得知原因后,他把宋清时好好教训了一顿。
“身体发肤皆珍贵,世人眼里,男子会剪掉头发只有三种情况,”越无欢几乎控制不住怒火,声音很严厉,“一是出家之人,二是有罪之人,三是狂妄之徒,尊主想做哪一种?”
宋清时狂摇头:“我哪个都不想,只是嫌头发太碎,梳头麻烦。”
“让我试试,”越无欢得知原因后,舒了口气,他拿过镜台上的香木梳,往手心倒了些许兰膏,仔细替他整理好细碎的头发,用细细的长辫固定,然后全部挽上成发髻,再带上白玉做的发冠,最后恋恋不舍地松开手,“这样可好?”
“很好,你的手真巧,”宋清时看着比自己梳得整齐很多倍的头发,夸赞后问,无欢,我是不是该找个梳头的侍女?”
越无欢拿着梳子的手顿了顿,控制住隐隐冒出的恶念,轻声问:“尊主……不喜欢我束发?要找别人来做?”
宋清时立刻否认:“我是怕你大材小用。”
越无欢回头,笑了笑:“无欢得尊主大恩,无以为报,夜夜难寐,若能为尊主做些许小事,会让无欢心里安宁许多……”
宋清时听到做这些会让他心情好,果断同意:“你若不嫌麻烦,我的头发就拜托你了。”
越无欢温柔地替他拢了拢鬓边发,含笑应下。
幼时,他曾见太子哥哥替太子妃挽发,百般温柔,万般小心。
他那时很崇拜军中第一猛将之名的哥哥,不明白他为何要做这些无聊的事情,哥哥却乐呵呵地告诉他,“执手提梳浓情过, 却留发丝绕前缘。小无欢,你长大后遇到喜欢的人就明白其中趣味了。”
那时,他不懂。
现在,他懂了这种让情丝在指尖滑过,撩得心弦乱动的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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